《直男的反向自救攻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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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稔倾脑中轰然一响,混沌的记忆骤然清明,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,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这是凌缎?!”
一声尖叫劈破空气,惊得屋梁上积灰簌簌往下掉。身旁的舞兴珠被他吓了一跳,茫然地转头看他,眉峰微蹙:“什么凌缎?你说这人是凌主帅?怎么可能!”
顾稔倾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,手指着那人,声音都在发颤,语无伦次地辩解:“绝对是他!当初就是他把我抓起来的!霹雳阁的人都叫他凌缎,错不了!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拔高了音量,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,死死瞪着对方:“没想到还真的是你!说!当初为什么要陷害我?现在又装成这副样子,是想杀人灭口吗?!”
他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是旧恨新怒一起涌了上来,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嘶哑的戾气。
黑衣人始终阖着眼,唇线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,任周遭吵嚷也纹丝不动,像尊没有生气的石像。
舞兴珠却盯着他,眼神里明晃晃写着“你怕不是傻了”,她抬手按住顾稔倾的胳膊:“你先停会儿,这人绝不可能是凌缎”
顾稔倾猛地回头,眼里还燃着没褪尽的惊怒:“怎么不可能?就是他把我关起来的,我怎么会认错?”
舞兴珠翻了个白眼,语气里带了点无奈:“我见过凌缎本人,他根本不长这样!”
顾稔倾愣住了,沉默几秒后,忽然极其认真地抬眼,语气笃定得像在陈述真理:“那你见到的,肯定是假冒的”
舞兴珠被他气笑了,抱臂挑眉:“这话,该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才对”
灰雾的边缘翻涌着明显的不耐,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吐槽【你这状态跟被人夺了舍似的,这种没脑子的话也能顺嘴说出来?】
粉团没吭声,只是圆滚滚的身子随着灰雾的话一个劲点头,绒毛蔫蔫地塌下来,像是被戳破的气球,连刚才炸毛的力气都没了。
顾稔倾「……」
顾稔倾一时语塞。舞兴珠见状,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抬脚便朝地上的黑衣人踹去。只听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那人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,还没来得及翻身,舞兴珠的靴底已重重碾上他肩头的伤处。
“唔——”一声压抑的痛哼从黑衣人喉间挤出来,额角青筋瞬间绷起,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闭着,像是要把秘密烂在骨子里。
舞兴珠眉头拧得更紧,脚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说,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假扮凌缎,还敢来行刺?”
乱葬岗的风卷着纸灰刮过,舞兴珠盯着被踹翻在地的黑衣人,忽然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,打开来是半袋炒得酥脆的豆子。
“不肯说?”她抓了把豆子,蹲下身往黑衣人耳朵眼里塞,“我奶说过,耳朵进了豆子会发芽,到时候顺着血管长满你全身,开花结果,想想看,脑袋上顶串豆荚的滋味?”
黑衣人猛地偏头,豆子滚了一地。舞兴珠又掏出个竹筒,倒出一堆黏糊糊的麦芽糖,伸手就要往他鼻孔里抹:“这招叫‘糖封七窍’甜到你齁晕过去,梦里全是拔不掉的糖渣子”
顾稔倾在旁边看得咋舌:“你这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……”
黑衣人被麦芽糖黏住了几根鼻毛,疼得眼角抽抽,终于憋出句狠话:“住手!我说!”
舞兴珠停了手,把麦芽糖塞回竹筒:“早说不就完了”
他喘了两口气,声音里带着被折腾出来的气急败坏:“我不是假扮凌缎,是‘蚀骨门’的人让我仿他的身形!”
“蚀骨门?”舞兴珠皱眉。
“他们在乱葬岗埋了上千只‘引魂蚁’,”黑衣人忽然压低声音,眼神里的惊惧压过了疼痛,“那些蚂蚁专啃活人的影子,啃干净了,人就会变成没魂的木偶……我们故意引你们来,就是想让你们的影子被蚂蚁拖走!”
话音刚落,顾稔倾突然尖叫一声——他低头看见自己脚边的土缝里,正爬出来几十只通体漆黑的蚂蚁,正顺着他的影子往脚踝爬,所过之处,地上的影子竟真的像被啃过一样缺了块边角。
舞兴珠脸色一沉,抬脚把蚂蚁碾死:“引魂蚁?蚀骨门要这些影子做什么?”
黑衣人却咧开嘴笑了,笑得比乱葬岗的鬼火还渗人:“做什么?自然是……拼成一个新的影子啊。”
“影子?”顾稔倾皱眉。
“大人说,这世间总要有人替他脏了手”黑衣人扯了扯嘴角,露出个渗人的笑:“脓疱是我自己弄的,传染也是真的,只要沾到一点,就会变成和我一样的‘影子’,替大人扫清所有碍事的人”
舞兴珠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。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城外莫名出现的疫病,那些患者皮肤上的溃烂,竟与这脓疱如出一辙。
“你们大人是谁?”她沉声问。
黑衣人却不再说话,只是盯着灰蒙蒙的天空,眼神里的狂热越来越盛,像是在等待某种召唤。
顾稔倾后颈的凉意刚爬上来,还没来得及转头,就被一道劲风扫中,舞兴珠忽然原地跃起,右腿绷成道凌厉的弧线,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踹在他胯骨上。
“嗷——!”
顾稔倾像个破麻袋似的横飞出去,掠过半人高的坟堆,重重砸在十米外的断碑上,疼得他蜷成虾米,半天没缓过劲来,只能含着泪瞪她:“你、你踹我干嘛?!”
舞兴珠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,指了指他刚才站的地方,几只引魂蚁正顺着他残留的影子往断碑爬,离他脚踝只剩半尺远。
“总比让你变成没影子的木偶强”她挑眉:“下次记得跑快点”
黑衣人痴痴地笑着,那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,嘴角忽然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向上咧开,几乎要扯到耳根,露出两排泛着冷光的牙齿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变态。
顾稔倾看得头皮发麻,刚想开口,眼前的黑衣人却像被浓雾吞噬般“倏”地一下凭空消失了,连点风声都没留下。
乱葬岗的风更凉了,顾稔倾垂着眼,眼神黯淡得像蒙了层灰:“我觉得,我知道是谁在搞鬼了”
舞兴珠没看他,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摊黑衣人消失后留下的黑色液体,那液体像活物似的在泥土里蠕动,很快又渗进土里没了踪迹。她指尖捏了捏,声音沉下来:“你想说是魔族吗?”
顾稔倾喉结又滚了滚,声音带着未散的后怕:“先前我与殿下营救陆家小姐时,李将军就中过类似的法术,是深度魔修傀儡术印记,与这引魂蚁的邪性很像”
舞兴珠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风卷着纸灰扑在她脸上,她却轻轻叹了口气:“行了,听你这么一说,反倒多半不是魔族了。”
顾稔倾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疑惑:“为何?”
舞兴珠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钱老板的尸体,那尸体旁还爬着几只没散去的引魂蚁:“你看他身上,哪有什么傀儡印记?这分明是诅咒,是引魂蚁啃食生魂留下的痕迹,与魔修傀儡术根本不是一路路数”
顾稔倾眨了眨眼,眉头却拧得更紧:“或许是魔族的新招数呢?故意用这些诡异蚂蚁混淆视听,目的就是嫁祸给我,好顺理成章铲除妖界,魔族向来如此,十恶不赦,什么阴损事做不出来……”
他越说越急,语气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,舞兴珠却忽然收了笑,一脸古怪地盯着他。
“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吗……?”
顾稔倾还在滔滔不绝,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神色,忽然停了嘴。风恰在此时停了,乱葬岗静得可怕,舞兴珠清晰地看见,他原本清亮的瞳孔不知何时已染上了一层猩红,像两簇跳动的鬼火,冰冷刺骨。
颈间骤然传来一阵锐痛,像被冰锥狠狠扎入,顾稔倾只来得及倒抽一口冷气,眼前的乱葬岗便开始天旋地转,意识瞬间坠入无边的黑暗。
粉团“嗷”地一声捂住眼睛,圆滚滚的身子抖个不停,带着哭腔的气音飘出来【嘤嘤嘤……没眼看没眼看!舞兴珠下手也太狠了吧】
旁边的灰雾慢悠悠晃了晃,雾气里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【倒是个清醒果决的,我有点认可这个舞兴珠了】
粉团鼓着腮帮子,毛茸茸的脸颊气鼓鼓【宿主宝宝这明显是被人控制了嘛!怪不得刚才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,跟舞兴珠那冷静分析一比,简直就像个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,慌里慌张莫名其妙的】
灰雾在一旁沉沉浮浮,雾气边缘泛起细碎的涟漪,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凝重【他近来总是被人频频被控制,灵魂不稳啊】
粉团突然打了个寒噤,像被无形的冰刺扫过,声音都带着颤【莫非……这动静,和先前那档子事……】
话没说完,就被灰雾冷硬地截断。那团朦胧雾气剧烈地波动了一下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【……瞎猜什么,不是】
粉团被噎得没了声,缩了缩身子,像颗被戳破的糯米团子,再不敢多嘴。
灰雾却像是被这句话勾动了什么,在原地盘旋两圈,雾气边缘泛起细碎的银光。过了片刻,它才沉声道【蓝琛他们的封印,撑不了多久了。等那时候亲眼看过,是是非非,自会分明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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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蒲阁又打了个喷嚏,鼻尖红得像颗被冻透的樱桃。隧道里的潮气裹着土腥味往骨头缝里钻,他拢了拢衣襟,声音里带着点发闷的鼻音:“你确定藏在这儿真能稳妥?我这鼻子快给潮得失灵了”
陆有道刚擦亮火折子,昏黄的烛火“噗”地跳了一下,照亮隧道口那堆歪歪扭扭的孔明灯。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踹最上面那盏,竹骨碰撞发出细碎的响,语气里带着点嫌恶:“臭小子,又把这些破烂堆这儿,挡路”
说着转头看曲蒲阁,眉梢挑得老高,眼神里满是“你居然质疑我”的不屑:“放心,这是我们陆家传了三代的密道,机关暗门比你见过的路都多,别说寻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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